材料三是从哪几个角度分析“我们该如何看待新诗”这一问题的?
作者:未知 文章ID:83926 浏览:
【问题】
4.材料三是从哪几个角度分析“我们该如何看待新诗”这一问题的?请结合材料简要概括。(4分)
材料三:
中国新诗走过的一百年里,质疑之声似乎从未断过。诗人郑敏甚至从源头上对新诗做了否定:20世纪之所以没能出现“李白”“杜甫”,原因是“五四”时期引入了西方文化的末流,割断传统,使得白话诗万劫不复。
如此说来,这真是一部让人沮丧的百年新诗史。但是且慢,持不同意见者也大有人在。诗人于坚就坚持认为,“中国20世纪的所有的文学样式,小说、散文、戏剧等等,成就最高的是新诗,被误解最多的是新诗,被忽略最多的也是新诗,这正是伟大的迹象”。
既然如此,我们该如何看待新诗?
千百年的熏陶与培育,使得国人至今依然不屈不挠地拿新诗与古诗一决高下,依然用发展了几千年的古汉语经验来衡量当下的诗歌创作。中国古典诗歌有着超稳定的审美规范,平仄间的韵律流转充满内外交融的音乐性,起承转合的结构又极为自然。从如此强大的古典诗歌参照系出发,读者对新诗的数落与普遍不满便可以预料:能让人完整记住的新诗名篇凤毛麟角,经典之作屈指可数;新诗语言做不到出神入化;新诗离真正走进大众生活及其内心世界还有距离。
然而,必须正视一个严酷的事实,古典诗歌堪称优美的诗情画意,在后起的新诗这里已经出现了脱节或者转变。新诗与古诗既可比又不可比。可比在于,在诗的本体属性上新诗具有与母体同质性的一面;不可比在于,新诗经过挣脱,走向了一种全面的自洽的生长,现代新诗与古体诗已然成为两种不同“制式”的诗歌。对这两种状态下的诗歌,显然不能用一把尺子去衡量,“花开两朵,各表一枝”的评价体系或许才是明智之举。
多年来,诗歌界有这么一个共识,新时期的中国诗歌用二三十年的时光,几乎走完了西方现代、后现代诗歌的全部征程,“浓缩”了西方近百年的现代诗、后现代诗发展历史。学习和吸收西方现代诗歌,无疑为中国新诗提供了转型契机,但这种转型不是分阶段的蜕变,而几乎是共时性完成的。中国新诗对西方现代诗歌的吸收,有时消化很好,有时消化不良,有时过于贪食狼吞虎咽、饥不择食,有时反复挑剔食不厌精、脍不厌细,以致营养过剩。
在中外诗歌的评价与比照中,人们总是将各国的诗歌菁华与国际级大师串联起来,组成纵深队列的国际军团从20世纪第一个诺贝尔文学奖得主法国的普吕多姆,到爱尔兰的叶芝,再到瑞典的特朗斯特罗姆……多国联军步步进逼,综合全部优势,用世界诗歌的精粹“总和”轻松地把单一国家的百年新诗比了下去。这种缺乏对等参照的评价标准无形中变成自我矮化,拉大了所谓中国诗歌“追赶”世界诗歌的差距。
除了与古代诗歌、西方现代诗歌直接或间接的“对抗”,中国新诗还在通过不断的艺术违规和越界为自己开疆拓土,发明和发现新的题材、内容、形式和语言,创造新的诗歌范式。新诗自身也形成了自由、多变、求新的小传统,对新诗的接受与评价也应该面对其自身小传统的考核,而不是固执于诗歌大一统的本质主义观念,不必执念新诗必须是古诗的一种分支与延续。
最后,还涉及对前辈诗人的具体评价问题。当下不少诗人对新诗诞生之初的历史成绩持否定态度,如“用今天的眼光看,穆旦和徐志摩的诗歌写作都是二三流”,这种断语相当有代表性。他们用已经大大发展了的现时尺度去审视过去,忽视了任何接受与评价都不能偏离历史特定语境的原则。
(摘编自《人民日报》)
【参考答案】
4.①以中国古典诗歌为参照。②以西方现代诗歌为参照。③以自身“小传统”为参照。